近日，发表于Journal of the American College of Cardiology杂志的一项最新观察数据表明，即使心肺功能（cardiorespiratory fitness，CRF）相对较小的改善也与有或无心血管疾病个体的临床症状和死亡风险的降低相关。

美国罗格斯大学和华盛顿特区退伍军人医疗中心Peter Kokkinos博士介绍：“在这项研究中，我们惊喜地发现：首先，基线时中等和高水平CRF人的死亡风险显著降低，尽管随着时间的推移CRF有所下降。事实上，对于那些没有心血管疾病的人来说，即使中等水平CRF的人，其CRF下降至少一个MET（代谢当量），而高等水平CRF的人则下降两个或两个以上MET，风险也无显著升高。其次，我们的研究结果表明，CRF对人类健康的影响并不短暂，而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具有一定的保护作用。第三，影响死亡风险所需的CRF变化相对较小（>1.0 METs）。这具有重大的临床和公共卫生意义”。

CRF上升，死亡风险下降

Peter Kokkinos博士和他的同事分析了93060名30~95岁（平均年龄61.3±9.8岁）美国退伍军人的数据，其中95%为男性（平均年龄61.4岁），5%为女性（平均年龄57.1岁）。所有患者均完成2项症状受限的运动平板试验，间隔1年或更长时间（平均5.8±3.7年），无明显心血管疾病的证据。总体而言，72%的参与者为白人，19.8%为非裔美国人，5.2%为西班牙裔人，1.9%为美洲原住民、亚洲人或夏威夷人，1.2%为未知。

参与者根据在基线运动跑步机测试（ETT）中达到的峰值METs被分配到特定年龄的CRF四分位数。根据最终ETT的CRF变化（增加、减少、无变化）对每个CRF四分位数进行分层，两次ETT评估间隔至少1年。平均随访时间为5.8年（663522人-年），期间发生18302例死亡（19.7%），平均年死亡率为27.6例/1000人-年。队列中25.1%的CRF没有变化，29.3%增加，45.6%下降。无论是否患有心血管疾病，这一趋势均相似（图1）。

所有变量在CRF类别中均有显著差异。一般来说，体重、BMI、CVD危险因素和总体疾病负担对最低CRF类别的患者越来越不利。相反，在低CRF类别中，药物使用逐渐增加。校正后，较高的CRF与整个队列的死亡风险呈负相关，无论有无CVD。CRF类别的累积生存率随着CFR的增加而逐渐下降。

对于CVD患者（危险比[HR]，1.11），全因死亡率的其他重要预测因素是年龄（HR，1.07）、BMI（HR，0.98）、慢性肾脏疾病（HR，1.85）、吸烟（HR，1.57）、2型糖尿病（HR，1.42）、高血压（HR，1.39）和癌症（HR，1.37）。

一般来说，无论CRF基线状态如何，至少1.0 MET的CRF变化与死亡风险的反向和成比例变化相关。例如，他们指出，对于患有CVD的低水平CRF个体，>2.0 METs的CRF下降与死亡风险增加74%相关，而对于没有CVD的个体，死亡风险增加69%。

第二项分析排除了CRF下降和在最后一次ETT后2年内死亡的患者，以解释较高的死亡率和CRF下降是基础疾病的结果（反向因果关系）的可能性。CRF变化与死亡风险之间的相关性持续存在，并与整个队列中观察到的情况相似。

作者补充说:“值得注意的是，在目前研究中，大约29%参与者的CRF至少增加了1个MET，而大约46%参与者的CRF下降。这一发现强调了促进体育活动以维持或提高中老年人CRF水平的必要性”。

Peter Kokkinos博士说:“我们的研究结果很有说服力，CRF是全因死亡风险的一个强大而独立的决定因素，与遗传因素无关。我们知道CRF在某种程度上是由遗传因素决定。然而，随时间的推移，有氧能力或CRF的改善主要是定期参加足够强度和容量的有氧活动的结果。相反，CRF的下降可能是久坐行为、慢性疾病发作或衰老的结果。总之，如果基因是死亡风险的唯一因素，那么CRF的变化不会影响死亡风险”。

CRF的影响“被严重低估”

Barry a . Franklin博士是美国心脏协会体育活动与代谢委员会的前任主席，他说这项研究证实了既往的小型研究，是一项“开创性”的工作。他指出：“CRF作为健康结局和生存的一个指标被严重低估，医学界应定期提倡适度到高强度的体育活动”。

他最近发表在《梅奥诊所学报》（Mayo Clinic Proceedings）上的评论为临床医生可能没有意识到的其他锻炼获益提供证据。这些包括：CRF每增加1 MET，通常与死亡率降低约16%相关；在任何给定的风险因素或冠状动脉钙化评分下，不健康人的死亡率是健康的人的2~3倍；CRF与年度医疗成本呈负相关（CRF每增加1 MET，年度医疗成本降低约6%）；因急性冠状动脉综合征住院的体育活动者有更好的短期结局（可能是因为一种称为“运动预处理”的现象）；健康的人接受择期或紧急外科手术有更好的结局；有规律的体育活动是那些通常活到90岁和100岁以上的人群的一个共同特征。

Barry a .Franklin对寻求在患者中促进CRF增加一个或多个MET的临床医生提出建议:“久坐不动的人开始步行计划，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的步行速度增加到3英里/小时或更快，在随后的高峰或症状有限的跑步机测试中，CRF总是至少增加1 MET。”

“另一个一般规则是，如果一个锻炼计划在给定或固定工作负荷下使心率降低约10次/分钟，那么最初以120次/分钟心率完成的相同的跑步机工作负荷，现在以110次/分钟心率完成，可能会导致CRF增加约1个MET。因此，每分钟减少20次就意味着CRF增加2 MET！”

在一篇相关的社论中，美国印第安纳州曼西波尔州立大学Leonard A. Kaminsky及其同事写道:“我们同意并相信Kokkinos等得出的结论值得重复。我们呼吁临床医生和公共卫生专业人员将CRF作为一个关键的健康指标。这应通过将CRF的常规评估与继续宣传促进体育活动作为一种基本的健康生活方式行为相结合来实现”。

参考文献

1. Even Small Changes in Fitness Tied to Lower Mortality Risk - Medscape - Mar 20， 2023

2. Peter Kokkinos，Charles Faselis，Immanuel Babu Henry Samuel，etal.Changes in Cardiorespiratory Fitness and Survival in Patients With or Without Cardiovascular Disease.J Am Coll Cardiol. Published online 2023 Mar， 81 (12) 1137–1147